龙椅就在眼前股票配资知识官网,朱元璋却没有举步。他的脚被什么扯住了,是妥协,还是无形的宿命?那一刻,应天府的空气紧得能绷断,权力的重量压在每个人脊背上。
李善长瞥向旁边的刘伯温,眼里透着难以掩饰的担忧。他抛出一句狠话:“老兄啊,陛下在登基之前,会杀谁?”刘伯温只说了三个字,小明王。棋局一落,这几个人的命运就被锁死了。
登基之前,要先清算恩怨,收拾掉标签和包袱;那一刻,朱元璋要决定自己到底是谁。
时间往回倒,元末的大地活像一口沸腾锅。韩山童死后,小明王韩林儿十六岁,披着补丁龙袍登基。他父亲死在兵祸里,自己成了乱世中的旗子。红巾军、龙凤大旗、石人一只眼的民谣,从黄河边飘进天南海北,每个人嘴上都说是为苍生,可暗地里更在意的,是谁举着大旗喊号子。
韩林儿压根儿没想过要做皇帝。他不是创业者,只不过是被推上牌桌的赌资。龙袍是杂役缝的,玉玺都险些握不住。亳州城外,钟声敲响,他一脸懵懂,成了“龙凤政权”的名义首领。名义说得好听,实际上不过是个被需要的符号。
展开剩余80%到了朱元璋这里,这符号成了天大的好马甲。
他打起“奉小明王之命”的旗号,兵锋所指,都是为替天行道而来,比盗寇来得光明正大多了。
龙凤大招牌一挂,投奔者络绎不绝,乱世的英雄豪杰,都喜欢这样的C位出道。
元朝官府气得破口大骂,说他们是强盗、贼狗。可朱元璋挥舞小明王名号,名正言顺地“清君侧”,哪家不怕?在底层人眼里,韩林儿是乱世唯一的合法性。
可老天爷不会一直按剧本写下去。红巾军兵分三路,天下一乱再乱。朱元璋一场场大战,把小明王这块“龙凤招牌”抖落得越来越褪色。鄱阳湖上硝烟弥漫,龙袍烧黑了边,战船飘散着狼烟。朱元璋朝见“天子”时,心里憋着气。“这个孩子,真的能管住九州吗?”他终于下定决心,这马甲不能穿一辈子,要换回自己的身份。
李善长是第一个看出破绽的人。他一夜间白了两鬓,常在书房反复推演:“主公真要登基,韩林儿一天不死,就是一根刺。就怕这天底下,终究留不住两个‘主人’。”
权力场里,面子不比命轻。开国皇帝要正统,如果旧主还活着,哪怕只是名义,哪怕早成傀儡,也搅不清谁的话有用,谁才是天命正主。
但朱元璋不能直接翻脸。他还得装一阵“奉小明王”的假模样。以前坐龙舟,韩林儿送来锦袍,结果那使者出门就被自家人砍头。龙凤政权的“钦使”,进了应天连口粮都要被克扣一半。
这种关系,比借来的外套还尴尬。穿着舒服的时候说“兄弟同心”,一旦用不上了,扔得比谁都快。
等朱元璋解决了陈友谅、张士诚,再回头一看,这“泥菩萨”小明王却成了心头最大隐患。问资历,他代表名义;论掌控,他始终像风筝线上的飘叶。
不杀韩林儿,朱元璋永远是“奉命行事”,杀了人,才算自己的天下。
1366年,朱元璋让廖永忠去亳州接小明王。大家心知肚明,这趟不是接客,是送命。廖永忠走前,还绕到刘伯温家取了几句吉祥话,实际带走的,是最后的遗言。
大雾弥漫的江面,船像失控的荷叶。史书给得体,说“风急船翻”,谁都懂什么意思。小明王这一程,从补丁龙袍到江心翻船,命比纸薄。
廖永忠回来复命,朱元璋当众“暴怒”,按剧本表情做足。没有谁真追问真假,刘伯温反倒自家备酒拟贺表。韩林儿的死讯,在上层已经琢磨到烂熟,在底下谁还在意真假,名义死了就赶紧改口。
帝位稳了,始作俑者还得装一出遗憾。朱元璋问刘伯温,如果当年不杀小明王,还能不能称帝。刘伯温老实人一个,没有绕弯:“天无二日,民无二主。只要还有龙凤政权,您这龙椅就坐得不安稳。”
这戳破古今开国皇帝的共同地图——天下从来没有两个人可以分说对错。
韩林儿的下场就是权力博弈的注脚。
开国史里,有多少“小明王”?开始时众星捧月,被人喊“真命天子”;等到江山稳了,打下一粒棋子,只剩一纸龙袍和无辜的尸骨。
朱元璋脱下“龙凤”外套,像扔掉破旧不堪的棉袄。再回头,江上风烟已过,一代新主,踩着前人的尸骨上台。制度有多冷,时局就有多乱。天下归心,不看血缘、不讲旗号,只看谁能把住刀把子,谁能撑得住大局。
李善长在殿外高呼万岁,刘伯温心事重重,真正喘不过气的,还是历史里那些当了消耗品的小明王。
这些“龙凤替身”,从来不是为了谁而活,只是成了权力洗牌的背景板。下一次再有乱世,谁又能保证不是自己?
想想现在,换一块旗号、换一顶帽子,谁能保证命运剧本会大不一样?
历史的刀光剑影,是真正决定人间天命的手。权力接棒的瞬间,总伴随那些无人过问的小人物消失于江面、官道,悄无声息。如果说成王败寇是铁律,那么“龙凤大旗”上的每一滴血,都只配在史书里化作一个冷冰冰的名字。
谁主沉浮,本不问出身背景。到头来,只有主角记得自己是怎么上台,全世界都忙着高呼万岁,没人回头看看那具补丁袍子去了哪儿。
这就是历史的本质:新朝只追问正统的归属股票配资知识官网,小人物的命运永远没人关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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